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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禁忌疫苗接种吗?
近期,全国各地都在开展新冠疫苗接种,而孕期准妈妈们是接种的禁忌人群之一[2],主要因为目前对孕期新冠疫苗接种的安全性了解尚不充分,但妊娠并非是所有疫苗接种的绝对禁忌,恰恰相反,孕期的免疫接种反而是预防新生儿感染性疾病的有效措施。
一、了解孕期免疫接种
孕期免疫接种即为怀孕女性进行有计划性的疫苗接种,利用这一特殊时期,母体血液中的IgG抗体可通过胎盘转移到胎儿体内,使新生儿获得特异性的免疫保护,从而在出生后免疫力极其薄弱的时期,实现数周对特定高风险抗原的免疫防护,直至新生儿可自行接种疫苗[3]。
二、孕期免疫接种是预防孕妇和新生儿感染的有效措施
孕期,母体的免疫系统会发生改变,使孕妇更易于受到感染,母体接种疫苗不仅可预防孕妇感染性疾病的发生,并可预防新生儿感染,已成为解决新生儿因感染导致死亡率高的有效手段[4]。
三、孕期疫苗接种安全吗?
孕期疫苗接种最大的担心是安全性,从疫苗类型的角度,孕期可接种的疫苗有:破伤风类毒素疫苗、百日咳疫苗和流感疫苗。不宜接种水痘疫苗、带状疱疹病毒疫苗和人乳头瘤病毒(HPV)疫苗等减活病毒疫苗。其他疫苗尚需评估[1]。
但无论何种疫苗类型,孕期疫苗接种仍需要经过严格的临床试验验证,证实其对妊娠结局不存在不良影响,才可进行广泛的接种。
四、抗体在胎盘界面或母乳中有效转移到婴儿的机制
但无论何种疫苗类型,孕期疫苗接种仍需要经过严格的临床试验验证,证实其对妊娠结局不存在不良影响,才可进行广泛的接种。
母亲血液中的IgG抗体可通过胎盘转移至胎儿,而其他类型的抗体则不会发生胎盘转移。
在胎盘界面IgG抗体主要依靠内吞作用,经Fc受体及内涵体的转运,进入胎儿体内(详见下图)[6]。
图.IgG抗体在胎盘转移的机制
母体血液中的IgG抗体,首先通过内吞作用进入胎盘滋养层细胞,在细胞内IgG抗体与Fc受体结合,而Fc受体可与酸性内涵体的内膜结合,随后,在胎儿循环的基底外侧,因PH值升高,内涵体打开,Fc受体释放IgG分子,抗体转运至胎儿,而Fc受体随后进入下一个运输过程。
五、孕期免疫接种的最佳时期
孕晚期是孕妇免疫接种的最佳时期,因母体接种疫苗至抗体经胎盘转运至胎儿需至少两周的时间,孕期接种最佳时机是在孕27周到孕36周之间。应避免在孕早期接种疫苗,这个时期是胎儿主要器官发育的关键时期,有较高的妊娠丢失风险[5]。
六、目前孕期可接种的疫苗有哪些?
目前国际上普遍推荐孕期接种流感疫苗和百白破疫苗,在多个国家已作为常规孕期接种项目开展:
流感疫苗:可预防孕妇感染流感,还可以减少死产、早产、低出生体重和小于胎龄儿等不良妊娠结局的发生。
百白破疫苗(Tdap疫苗):WHO于2015年颁布《百日咳疫苗立场文件》建议将孕妇接种一针次Tdap疫苗作为预防婴儿百日咳的推广性策略。
但我国孕期疫苗接种开展较少,市场上的疫苗多为非妊娠人群设计,《中国流感疫苗预防接种技术指南(2020-2021)》中推荐孕妇为流感疫苗优先接种对象,但在临床中尚未普及[7]。
七、正在研制的孕期疫苗
已经上市的肺炎球菌疫苗、脑膜炎球菌疫苗、乙型肝炎疫苗等,在孕期接种对预防新生儿感染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及对不良妊娠结局的影响,多项相关的试验正在进行[5]。
尚有多种针对孕妇研制的疫苗正在进行中,用于预防新生儿高感染风险的疾病,如新生儿败血症和脑膜炎发生的主要致病菌B族链球菌(GBS)的预防疫苗和新生儿下呼吸道感染的常见病原体呼吸道合胞病毒的预防疫苗[5]。
八、孕期疫苗的接种现状及其影响因素
孕妇免疫接种是预防新生儿感染性疾病有效策略,然而,世界范围内接种率普遍较低,尤其是在我国,认知度和普及度均较低。
孕期疫苗接种的制约因素包括[5]:
1、因孕产期人群临床试验的伦理限制,相关临床试验难以开展,孕期接种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证据不足,医护人员对孕期疫苗接种的态度也较为谨慎。
2、孕产妇缺乏相关知识,对疫苗安全性和有效性存在顾虑,对疾病风险认知不够。
3、社会因素:包括社会风气、传统观念等。
小结
新冠疫情使人们对疾病预防的意志提高,积极开展孕期疫苗接种的观念教育,杜绝“疫苗犹豫”现象导致的延迟或拒绝疫苗接种是未来推动孕期免疫接种的关键[8]。
参考文献:
[1]姚开虎, 史伟. 孕期疫苗接种[J]. 中国实用儿科杂志, 2018(6)
[2]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新冠病毒疫苗接种技术指南(第一版)》 http://www.nhc.gov.cn/xcs/yqfkdt/202103/c2febfd04fc5498f916b1be080905771.shtml
[3]Saso A, Kampmann B. Maternal Immunization: Nature Meets Nurture[J]. Frontiers in Microbiology, 2020, 11.
[4]Engmann C, Fleming J A, Khan S, et al. Closer and closer? Maternal immunization: current promise, future horizons[J]. Journal of Perinatology, 2020, 40(6): 844-857.
[5]Zhang Dawei, Li Jingxin, Hu Jianli,等. 孕妇免疫接种研究进展[J]. 中华预防医学杂志, 2019, 53(005):534-539.
[6]Albrecht M, Arck P C. Vertically transferred immunity in neonates: mothers, mechanisms and mediators[J]. Frontiers in immunology, 2020, 11: 555.
[7]国家免疫规划技术工作组流感疫苗工作组. 中国流感疫苗预防接种技术指南(2020-2021) [J] .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2020,41 (10): 1555-1576.
[8]WHO. “疫苗犹豫”正成为全球免疫规划越来越大的挑战. https://www.un.org/sustainabledevelopment/zh/2015/08/vaccine-hesitancy-who/